自娱自乐,随便嗑嗑

寅时不见(下)

灰白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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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狗重OOC慎入/游戏背景


*喂式神情节有/看完就忘掉吧


 




 


1.


 


 


 


茨木能一拳打倒青蛙瓷器是一周之后的事。


萤草凑上前惊叹,你好厉害呀。


茨木活动筋骨,沉浸在挥拳的感觉之中。萤草讨了没趣,吐了舌头找山兔去玩,留下茨木对着鬼手发愣。


厉害?他并不觉得战胜青蛙瓷器可以称为厉害。


直到当晚寅时,他才真真切切体会到这些日子的长进。




大天狗一个风袭并不能将他掀下去。


被风刮到身形不稳的茨木勾住屋檐纵身一跃,第一次爬上了屋顶。大概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比一周前强了许多。


这一周以来,他与大天狗从未说过一句话,却又保持着某种不言说的默契。


每到寅时,大天狗会坐在屋顶上吹笛,茨木则雷打不动往前院来,总要攀爬屋顶。一旦察觉到他的动作,大天狗则收笛不语,一个接一个的风袭令他跌落下去。


如同戏弄家宠一般有耐心。


茨木早先光火,以为他有意折辱。但大天狗始终淡淡的,并不嘲讽,并不急躁。茨木轻则被他折腾到精疲力尽,重则昏迷不醒,好几次清晨醒来只能看见萤草和山兔围着他。萤草的蒲公英发出莹润白光,照得他浑身说不出的熨帖。


萤草问他为什么睡在庭院里。


茨木想了想,只说是晚上的月光能让人变强。


萤草咋舌,你真是……太拼了。




 


拼吗?有一点吧。


站在屋顶与大天狗平视的茨木握紧了拳头。


他向大天狗走去。也许是挚友的话起到心理作用,也许是月光真有妖力,爬上屋顶的茨木脚下几步踩得快意生风。大天狗叹声气,再抬头看他。茨木一愣,说了他与大天狗说的第一句话:“怎么不用风刮我下去?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嗯?”


“我问你为什么三番两次挑衅?”


“我只是想在上面吸收妖力,这里位置最好。”茨木莫名其妙。


大天狗一噎:“什么?”


茨木盘腿坐下,鬼手指明月:“月光里面有妖力。”


这个答案出乎大天狗意料。


但显然误会解开并不能令二人冰释前嫌,大天狗此时有些不占理的尴尬了;既不好坐下与茨木共邀明月,也不可一语不发落荒而去。茨木总算达成目标,不理会大天狗如何,自顾自地凝神探索月光中的妖力。


大天狗像找到一个切入口,冷哼道:“你听谁说的,简直胡说。”


“胡说?那你每天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与你何干。”


“那我来这里吸收妖力,与你又何干?”


落了下风的大天狗不再多说,正要振翅而去,茨木却又转脸冲他说:“你笛子吹得还不错。”


刚要展开的翅膀归于原位。


大天狗微恼,回头斥他:“不是吹给你听的。”


“可我听见了。”


大天狗看他,茨木也回以打量:“你五星满级了?”


“你升了四星。”


“是。很快我就会追上你了。”


大天狗闻言一顿,转身离去:“说得容易。”


总算莫名占了回上风的茨木挑眉,沉声喝到:“喂,你不会因为我,明天就不来了吧。”


大天狗飞走的背影微一踉跄。


 




这话令大天狗陷入两难抉择。


他不愿意日复一日半夜寅时去会这个讨厌的家伙,又不是赴什么挚友的约;但也不想教他以为自己被他的存在左右了想法与习惯。


两相犹豫,大天狗还是选择保全自己的体面。


膈应就膈应,膈应这种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一个多月之后,每当茨木坐在屋顶上打着哈欠和他说“你吹的曲子总让我发困”时,大天狗才发觉哪怕使用羽刃暴风也无法制裁茨木了,甚至还会被他的地狱之手一招带走。


茨木真的追上了他,升上五星。


此时大天狗不禁陷入了——究竟哪一步走错才会落到他被茨木指摘却没有第一时间产生反击欲望的境地之中——的沉思。


也许他当初应该用羽刃暴风而不是风袭,或者他就不该受了茨木的激将——




回头看看,一切好像都是自然而然。


 


 


 


2.


 


 


 


 


除了最初那一周毫无交流的风袭,交恶这件事其实并不存在。


非但没有交恶,就两人的人际关系处理能力而言,他们之间几乎可以算是朋友了。


可椒图那夜听见的争执也确有其事。


萤草一直对这两人之间有何罅隙抱有好奇,直到多日后,阴阳师把她独自从庭院叫到里屋里谈话,她才隐隐明白了缘由。


只是知晓争如不知。


 


 


萤草许久没和阴阳师单独谈话,一时半会儿显得有些手足失措。阴阳师让她坐在蒲团上,她才腼腆地端坐好。


小姑娘笑容总是怯怯的。


阴阳师不免酸涩。


最早寮里一无所有的时候,萤草反而是最活泼的一个。明明是治疗,却拿着那根蒲公英把寮里大大小小的式神欺负了个遍——比起欺负,其实只是玩闹。唯独遇着大天狗才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孩。


阴阳师回忆起萤草当初灿烂的笑,恐怕连京都最好的日头也比不上。


越陷入回忆,越不忍开口。


阴阳师欲言又止,摸摸她的脑袋岔开话题:“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我吗?我没有想要的东西。不过……”萤草双手握在一起,“您能给山兔换个御魂吗?”


“山兔?”


“是呀,她最近可难过了。她说自己老是跑不过廉鼬,您不喜欢她了。”


阴阳师一愣。心绪复杂,好半天才咬紧牙问她:“你知道为什么我叫你来吗?”


“知道,但也不是全部知道。”


阴阳师一惊:“你知道?”


“我听椒图姐姐说,咱们寮里是时候该出一个六星了。您最近很着急这件事。”萤草一顿,吸了声鼻子笑着说,“可是咱们寮里只有四个五星的奉为达摩。”


阴阳师不再说话。


这个世界欢声笑语嬉笑怒骂,与他经历的另一种生活很不同。在这里只有金字塔一般的升星,以及日常的机械战斗与御魂收集,不过机械的方式反而令力量提升变得纯粹。


这个世界带给他太过体验。


他在这里也曾感受过不忿与难过,却从未像这一刻的眼睛发热。


他想说你放心,我不会喂了你。


但是难过归难过,他说不出这句话。像萤草说的一样,他盼这个六星已经太久。


萤草笑了。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阴阳师的沉默显然印证了她的猜测,笑着笑着她的眼睛也就湿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


“我理解的。”抬起袖子擦擦眼泪,萤草说,“有人和我说过,强大的人考虑的东西都要比别人多。”


沉默半晌。


萤草好半天才停住隐隐的啜泣。她嗓子有点哑,忽然小声问道:“这件事,大天狗大人和茨木童子好几天前就知道了吧?”


阴阳师点头。


“大天狗大人满级很久了,茨木童子最近也刚刚满级。”萤草抬头,“您决定,给谁升星呢?”


阴阳师闷声道:“茨木童子。”


萤草微讶:“我能问一问为什么吗?”


阴阳师叹气。他本不想提起这件事,但萤草问了他不好不说。


大天狗和萤草最开始就陪在一无所有的他身边,萤草升了三星他便渐渐换了她的位置,可大天狗是真正同他共患难的主力。最开始动了升六星的念头,他当然直接去找的大天狗。


可大天狗拒绝了喂萤草的提议,就像当初升五星的场景再现。


阴阳师很不好受。


大天狗的拒绝如同无形的质疑,仿佛在诘问他如何取舍狠心,又像在蔑视他追求六星的吃相多么难看。也许大天狗本人并无此意,但本就心怀愧疚的阴阳师不免妄加揣摩。


这一激怒,阴阳师脱口而出:“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有给茨木童子升六星。”


大天狗也没想到阴阳师会说这样的话。


他沉下脸色:“你去吧,他不会同意的。”


 


 


“大天狗大人这样说呀。”萤草眼睛有些湿润,这时的笑不再是强颜欢笑了,“明明平时都不理会我的,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啊。”


萤草这番呢喃让阴阳师有些尴尬,恶人的角色代入令他如坐针毡。


“……那么茨木童子大人同意了吗?”


“同意了,还问我什么时候准备升星呢。”


萤草愣住了。


 


 


 


 


3.


 


 


 


 


茨木童子确实为这桩事和大天狗起了争执。


大天狗对萤草一事的看法很简单。其一,他确实体惜萤草,毕竟有过共患难的情谊;其二,追求力量固然重要,但不应背弃他所遵循的大义而行。他以为就这两点的看法而言,茨木理应是与他共通的。


但总是不安。




当夜茨木神色并无不对,反而大天狗比往常更加烦躁。一曲吹得教人憋屈,他索性弃了笛子瞪着身边躺在月光下的茨木,目光炯炯。


“怎么不吹了?”


“今天他找你了,对吧。”


“谁?”


“你知道。”


“哦,你说他。”茨木嗯了一声,“是啊,他找了我说升六星的事。”


“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挺好的事。”


大天狗语噎:“你知道升星用的是谁?”


“知道。”


“她把你当朋友。”


“我懂了,你在声讨我。”茨木坐起身,“你自己拒绝了送上门的机会,却反过来声讨我。”


“你一点儿也没犹豫,是不是?”


茨木也有些生气,声音比往常都要沉上几分:“是。我不仅没犹豫,我还很高兴。明明很晚来到这个寮,我却是这个寮里第一个升上六星的式神。”


“盲目追求力量,你也就短浅到这里为止了。”


大天狗气极,站起身就要离开。茨木的话却把他定在原地:“盲目?我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


大天狗身形一滞,并不转身。


茨木双目明亮,毫无动摇之意:“我以前就说过,我会很快追上你。我不仅会追上你,我还会超过你。”


大天狗一震,背对着茨木轻声道:“肤浅。超过我能有什么意义?”


 




——超过你有什么意义?


茨木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想起最初那个月夜空中飘落的荧荧片羽,想起浓重夜色里仿若玉盘的圆月,还有从他那个角度看去,正好被月亮镀了一层金边的背影。


那时他只觉得遥远。


有多么遥远?他只有努力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茨木恍惚一瞬,很快收敛心神:“那要等我超过你才知道。在此之前,我不为任何事后悔。”


 


“好啊,你不后悔。”


大天狗头也不肯回,飞落在庭院里,抬脚匆匆要往房间走。茨木见状也纵身一跃,追了两步,从身后握住他的手腕。


他不知道能说什么,自己心里也揣着气,最终只能在沉默里悻悻松手。


“不谈这件事,明日寅时再……”


大天狗轻声打断:“寅时?寅时不见。”


说完大步拐进窄廊,从始至终不再看他一眼。


 


 


 


 


4.


 


 


 


 


茨木升星那天,阴阳师出于顾虑支走了大天狗。


大天狗有日子没能出门。出发之前,从前的队友们都凑在他身边说些最近发生的琐事,吵吵闹闹。


大天狗身处热闹中心,目光却一直投在庭院里的樱花树上。他不敢乱看。茨木就在庭院的另一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不想与他目光交汇。




自从那一夜的寅时不见,他已经三四天不与茨木打过一次照面。


一个月养成一个习惯,而割舍一个习惯自然也需要一个月。半夜他寅时会醒,再过几个时辰也睡不下。午夜梦回总会想起茨木说的那句“在超过你之前,我不为任何事后悔”。


像一句挥之不去的咒。


偶尔他会懊恼,他其实应该回头看看他说这句话的表情。


 


 


“走了。”阴阳师招呼大天狗。


他这才从思绪里回神,迈出门前的最后一步不知是冥冥之中还是鬼使神差,他匆匆回头看了一眼茨木的方向。


茨木早已不在了。


 




他进了里屋。


阴阳师一早就画好了升星法阵。刚升上五星的萤草和四个活蹦乱跳的奉为达摩坐在一边。她双手紧紧握拳放在双膝之上,神色紧张。


茨木童子进了门,她才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你来了啊?”


茨木点点头,不说话。


是了,他就是这样。以往一起出门战斗的时候,他也从不说话的。只有她和山兔唧唧呱呱地说一大通。她以为他只是寡言,现在看来,想必心里早就觉得这个小妖怪聒噪死了。他只是好心不斥责她,她却还自顾自地把他当做朋友,他一定很不屑吧。


萤草越发难过,低下头不敢让茨木看见。


茨木默默地把四个白达摩放在固定的阵眼,萤草迟迟不动。他看见小姑娘背部隐隐颤抖,大概是哭了。


萤草尤其爱哭,可又从来不喜欢被人瞧见。


茨木没有催她,静静地等。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茨木看她。萤草仍旧没有抬头,可细细哭腔已经暴露一切。


“你说。”


萤草用袖子猛地擦了两把眼泪,抬头认真地问:“虽然很可笑,不过……你有没有把我当过朋友啊?”


朋友。


这漫长生命无终了,他唯一挚友只有一人。


茨木摇摇头。


萤草脸色苍白:“也、也是。像我这样的小妖怪——”


“你不是小妖怪。托你的福,我才能这么快变强。”茨木认真地与她对视,“你很强大,我尊重每一个强大的人。”


“我才四星……”


“和实力没有关系。你的这里——”茨木指了指心脏处,“非常强大。”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没有得到最好的答案,但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回应。萤草又有些想哭,不过这次的心境完全不同。


她揩去眼角湿润:“我非常强大?”


“嗯。”


“才不是呢。”萤草摇摇头,“你不知道,其实这几天我特别特别难过,而且特别讨厌你。不是因为大人要拿我喂给你升星,而是我把你当成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答应这件事呢。”


“后来我就想,可能你从来看不起我这样的小妖怪吧。”


“我没有。”


“是呀,大天狗大人也说你没有。”


“大天狗?跟他有什么关系。”


“挺丢人的,我哭的时候被他发现了。”萤草吐舌,睫毛上还挂着泪滴,“我和他说起这件事,他说你绝对不是看不起我,你只是想要变强,他还说——”


“还说什么?”


“他还说,你只是想要超过他而已。”


茨木不说话了。萤草接着说道:“我以为他只是安慰我,今天听你这么说,我才一点遗憾也没有了。”


她叹了一声。


 




萤草是个善良又心底敞亮的姑娘。


说是讨厌茨木童子,其实她很早就想通了。寮里最近在外战绩并不好,紧缺一个六星式神镇场。一个五星奉为达摩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境况急迫,就算茨木拒绝阴阳师的提议,她也不会因此免于一劫。


八成会被阴阳师强行拿去升星。


在被用于升星一事上,她并无过多怨怼。


当初就差点被拿去给大天狗升五,可见阴阳师早有此意。这一个多月的光景也算赚到了。唯一难过之处在于茨木童子,这个体贴人的小姑娘怕是否一厢情愿给别人带来麻烦,如今茨木和她说破,真可以算是一桩遗憾也没有。


 


萤草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小脸蛋。她大步跨到属于自己的阵眼,一双水洗过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开始吧。”


“我觉得你应该还有一点遗憾。”


茨木看着她,慢慢从身后拿出一方叠好的衣服。萤草辨认衣服上蓝白相间的花纹,惊讶地捂住嘴。


真是糟糕,又想哭了。


小姑娘克制不住地流泪。旁人看了一定奇怪,明明在哭,她笑得分明比平安京最好的日头还要灿烂。


她接过新衣服,摸过精细的缎子:“天哪……你攒了很久吧。”


“我问了他准备什么时候升星,赶在那之前凑齐了。”


原来是这样,全都是误会。这家伙其实和大天狗大人一样呢,看上去倨傲冷漠,实际上都是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我没想到你还记得的。”


“我答应你了。”


 


 


萤草最后消失在法阵里,笑着和他说了一段话。


心结解开,即将消失,这两件事令她语气活泼许多,没了平日的拘谨。她俏皮地抱着新衣服问他:“你一直想要变强,真的是为了超过大天狗大人吗?”


“是。”


“原来椒图姐姐没说错呀,你们真的认识。”萤草又问,“我的力量虽然微小,但是也帮助你变强了,对不对?”


“没错。”


“这可不行,你超过了大天狗大人可不行。”萤草眨眨眼,“我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茨木终于低声一笑:“他?他很快就会追上来。”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5.


 


 






大天狗回寮就听说茨木升了六星。


身边这群家伙出门近日没少被虐,这下寮里总算出了六星式神,终于扬眉吐气,一窝蜂围着茨木问东问西。平日和萤草交好的姐妹们不去凑庆贺的热闹,庭院里登时划分成两派景象。


大天狗哪一边都不想去。


他想回房间。


 


只是抬脚刚没走出几步远,茨木就拨开人群,气势汹汹冲他走来。


哦。他如今已经超过他了。


怎么,是要来告诉他升六星的感受,还是要来寻他的乐子、下他的威风?


 


大天狗停下脚步,茨木走到他跟前也停住。两个人就这么彼此对视,留下一群或喜悦或阴霾的旁观者,一头雾水地围观这两位寮里的顶梁柱——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两位从来都是进水不犯河水的。


 


“你六星了。”


“你五星满级。”


“我应该和你说恭喜。”


“用不着,你很快就会追上我。”


这话这么熟悉。大天狗笑了,说了与当初如出一辙的话:“说得容易。”


他一顿,捏紧团扇抬眼问茨木:“所以知道了吗?”


“什么?”


“超过我的意义是什么?”


“……我想过了。你说寅时不见,就有一万种办法与我寅时不见。”茨木认真回答,“可如今我超过你了,你再没有办法躲着我——”


我不仅寅时见你,我要日日见你。


大天狗愣住,渐渐才有淡淡笑意攀上嘴角:“肤浅。”








寅时不见,卯时再见。


今夜不见,终将会面。










——————




写在后面:


很多号,但因为各种原因很巧我没养过草,有意思的是我一直没动过喂草的念头。她传记里说过的话让我一直把她当做最棒的式神,即使她对我而言并没有多好用啦。喂草的情节出自朋友前几天小号茨木升五喂草,喂完的这两天我俩都为这个挺不痛快的。


要改的地方很多,但实在不想改,大家看完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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